是什么让一名44岁处级干部毅然辞职?
以下,是公选王教育的首席教育官夏晓华教授,对自己多年工作、奋斗的回顾与感悟。是什么让一名历任7个单位一把手,三次厅级考试第一,拿过“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和“金狮奖”等文艺界的最高奖项,仕途一片大好的 处级干部毅然选择了辞职?
整篇文章朴实无华却直抵人心。关于理想与现实,关于善良与邪恶,关于忠诚与背叛,大家是否也曾因为这些纠结彷徨?愿我们都能从文中得到自己需要的那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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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芳华》公映后何以在全国引发热议?我当了12年院团长,这是我首先考虑的问题,出于这样的好奇、夹杂着想放松一下的心境,我走进了附近一家影院。
走出电影院,已是深夜,头顶寒星忽隐忽现,黄仲则的两句诗就那么突兀地撞进脑海: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霄?
江城的夜晚着实有些冷,明天当是个好天气,耳畔依稀回响着老朋友韩红演唱的电影《芳华》主题曲《绒花》。
有人说,《芳华》是拍给父母那一代人的电影,写的是40至60后的青春故事;有人说,《芳华》是拍给我们这批正在老去的70、80后看的;也有人说,《芳华》同样适合90、00后这个群体,让他们了解这段历史,了解人性无论在怎样艰苦卓绝的环境下都可以升华,更重要的是让人们增添一些历史的实在感。对于以上说法,我都深以为然。
冯小刚为了电影《芳华》可谓殚精竭虑,泪点、痛点、笑点交织,恰到好处,影片中虽然少了些严歌岑原著里犀利的语言,但多了许多形象与生动,那是整整一代人的青春年华。
忘不了影片中何小萍身着病服月下凄美的独舞,这是这部影片的高潮,尤其是文工团被迫解散,战友们把酒送别,高唱过往,相拥相泣的场景深深击痛了我的心,不!是生生地撕裂了我的心肺!!
“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一首《驼铃》,一首《绒花》,是对情绪的渲泻,也是对未来的展望,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起伏恰如海浪,由峰顶而峰谷,继而转向温柔与平静,这是对人生最好的诠释。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我看《芳华》时,已然没有了泪,心中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凄楚和怆然已随波峰波谷向前推进而平静。
我觉得故事中人们都是幸福的,就像能说得出口的委屈算不上委屈一个道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的每一次别离,并不是都能当面话别,更多些时候,离别,没有仪式,也没有眼泪。
《芳华》这部电影是对那个特殊时代的深刻反思,我们已然看到了善良的苍白、爱情的脆弱、权贵的傲慢、基层的悲哀、荣誉的欺骗、辛劳的贬值,还有精致甚至贪婪的利已,那分明是一代人的挽歌啊!
世间有多少芳华,就有多少梦想与遗憾,我们都曾有过激扬的青春、高昂的斗志和辉煌的理想,我们都希望自己的人生波澜壮阔……
我裹紧了上衣,在深夜的风里就这样边想边走,偶尔有辆的士从身旁呼啸驶过。透过剧情,我想反窥一下自己走过的路,关于理想与现实、关于善良与邪恶、关于忠诚与背叛、关于希望与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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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理想与现实
2016年底,我正式向组织递交了书面辞呈,2017年底省委宣传部正式批准。
回望理想与现实,就好比动机与行为之间,总是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光影。
2008年,那年我34岁,是年9月,我从湖北艺术职业学院调入湖北省话剧院任党委书记。2011年11月,组建湖北省演艺集团,话剧院转企改制更名为长江人民艺术剧院,我担任首任院长。
岁月匆匆,霎那芳华,已是10踪迹10年心。
10年,我与人艺的战友们在文化体制改革的浪潮中携手并肩,一起哭,一起笑,我们自力更身,肝胆相照,踏过了一道道深沟浅滩。我与几任班子成员一道,为剧院的生存与发展一起打拼,一起呐喊。
我是尽力的,我做到了我能力范围内的最好。
忘不了,我们同甘共苦的3000多个日日夜夜……
人的一生没有几个3000多个日夜,我把最美好的十年奉献给了剧院。
在那3000多个日夜里,我们有了话剧《信仰》《信义兄弟》《刘伦堂》《台北新娘》《寻访满堂音》《天上草原》《闹闹与精灵》《食为民安》……
那些封闭训练的日子里,排练场上挥汗如雨、台前幕后我们日夜苦战,朝夕相伴。此后,奔忙、辗转全省、全国巡演,演员们起早摸黑,灯光作被地当床;舞美人员连轴运转24小时不眠不休,行政后勤人员无私奉献。
忘不了,全国话剧界的盛典——中国戏剧文化奖·话剧金狮奖第一次走出京城在江城武汉成功举办,中国话剧界的奥斯卡交响乐在东湖奏响的辉煌……
忘不了,全国第一家互联网剧场·长江新媒体剧场牛至网成功上线,全国多家文艺院团齐聚武汉,共同发表热情洋溢的东湖宣言……
忘不了,湖北省首届大学生话剧节成功举办的喜悦,湖北省大学生戏剧媒体联盟的发起、昙华林“伟大的盖章行动”《武昌记忆》的创举……
忘不了,人艺D8小剧场悬疑三部曲《记忆底牌》、《我会在半夜回来》、《打不开的门》媒体见面会的惊悚创意和观众席上的尖叫,“笑闹江湖”爆笑剧小品系列专场《让喜剧飞一会儿》《看喜剧涨姿势》的笑声震翻全场,长江演艺号流动舞台车开过的地方如林的手臂、如簇的鲜花和荡漾在人们脸上的欢笑……
忘不了,那些烈日下的盒饭,火车上的泡面,大巴上的“干粮”,骄阳下的赤膊,超市的舞台,冰雪地里的笑脸……
忘不了,春夏秋冬,深夜黎明,苦辣酸甜,点点滴滴……
我们“5+2,白+黑”,没有节假日,没有双休,白天大干,晚上加班干,不分晴雨雪天,天天抢着干。
当有人每天数着8小时工作制上下班,过着“等靠要”、“安逸闲散”、“一张报纸一台电脑一杯茶”的小日子时,我们每天都需要工作十多个小时,通宵达旦是常事。
那时候,我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让长江人艺越来越好,就是要实现省委主要领导来人艺调研时提出的要求:通过几年的努力奋斗,要跻身全国前列,让长江人艺不再“大帽子下小胳膊小腿。”
理想总是建立在希望之上的。正是为了这个希望,这些年我们拼了命地干!
时至今日,每当夜深人静时,我独自回想起在人艺工作的日日夜夜,作为一院之长,我心中除了对昔日同事的感激,更多的还是遗憾和愧疚……
这份遗憾和愧疚来自于大家对于理想的希望;
来自于由希望所带给大家的超负荷的辛苦工作;
来自于就算我拼尽了全力,也无法将大家的理想照进现实的自责与无奈……
来自于直到组织上收到那封将我扣之以“扰乱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的大帽子的举报信,甚至通知我前去向组织说明情况时仍未摆脱人艺“大帽子下小胳膊小腿”的困状。
人们常说,人生的意义不在于留下什么,在于经历。而我,坦荡地说:在人艺,我经历过,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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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善良与邪恶
《芳华》里的刘峰,是个忠诚、正直、热情、善良的人,有时候善良得甚至没有底线。
上大学的名额他毫不犹豫的拱手相让,因为他觉得有人比他更需要;战友结婚,为了给战友省钱,自己买材料加班加点亲手做了两个漂亮的沙发;部队食堂的猪跑到大街上去了,文工团队友也是第一时间叫他帮忙逮猪。
诸如此类,事无俱细,他就是不折不扣的活雷锋,可是就算这样,当他开完表彰会回到部队时,还是有人说“什么好事都让他占尽了”,甚至有人在后来借“林丁丁事件”歪曲事实,大做文章。
其实,做任何事情都一样,只有心怀善良,事情才会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那其实是一份美好。
作为一名领导干部,这些年,我时刻都没有忘记应该放眼全局,在此基础上为单位谋发展,为职工谋福利。
而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始终心存善念,牺牲小我,成就事业。
在任长江人艺院长期间,我自认为做到了这一点。
至少在我的心里、我家人的眼里,任何时候我都是工作第一。
2014年,父亲检查出患有食道癌中晚期,在父亲患病卧床的两年中,都是母亲、姐姐姐夫、妹妹妹夫照顾的,我仅回家看望过三次,而且,每次来去匆匆,母亲总说我“像是包了火”。
当时,长江人艺正在抢着工期打造大型原创话剧《台北新娘》,作为一把手我不敢有丝毫懈怠,父亲弥留之际直到病逝,我还带着队伍在外演出。
当我连夜赶回老家时父亲已撒手人寰。
听母亲说,父亲临终前仍微睁着双眼,那似乎在期待我的归来,而我最终也没能见上老父亲最后一面。
相信父亲临死前是想我的,是期待我能回来为他送终的,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人常言,“为人子者,当养老送终”,我却未能为老父送终。
长跪于父亲灵前,我不知道应该对老人家说些什么,只是,我再也抓不住他那双枯瘦的大手了。
父亲去世后我们兄妹三人相继住院手术。我是术后出院的第二天就回到了工作岗位,没有休息一天。
记得姐姐在武汉手术那天,我赶去医院时天色已晚,就在我走进病房那一刻,姐姐泪如泉涌,无助的眼神揪紧了我的心。
妹妹也是在武汉做完手术就直接从医院出院回了老家。
她知道我忙,等我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打电话询问病情时,是妹夫接的电话。
性格一向爽朗的妹夫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使劲压抑着哭腔和颤抖,他说:“哥,你安心忙你的工作,我们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你妹身体有点儿不舒服就不接电话了,没事,你忙啊……”
妹夫挂断电话那一刻,我早已泣不成声。
窗外,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我又想起了与我阴阳两隔的父亲,想起了我远在老家年迈体弱的老母亲,泪水盈眶的我在办公室的窗前久久伫立……
“官不在大,在于名声。”
“无论干什么,要对得起关心和支持你的人。”
父亲是名老教师,他平日的教诲,我不敢忘怀。
是啊,我这大半生,没有愧对父母的教诲,但却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为儿不孝、为兄不义啊。
就在这一年,话剧《台北新娘》、《寻访满堂音》两个剧目分别经过两个月的封闭排练相继立上舞台,领导、专家、媒体、观众、包括同行业反响强烈。同年,省纪委巡视组进驻长江人艺。
与此同时,《台北新娘》北上进京汇报演出,南下广东、福建、浙江东南沿海一带巡演直至年关……
辗转全国各大剧院,掌声、笑声、赞誉声一片,每当演出结束观众席上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时,我几近潸然,那泪水是幸福的、酸楚的。
2015年,注定是我生命中极不平常的年份,时至今日,我仍然时常回想这一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一个男人的强大在于内心的坚韧与担当,只有这样才能此兼彼顾,心如刀割而笑对职场,忍辱负重但叱咤如常!
然而这世上,终究没有一个善良的人能敌得过邪恶的眼睛。哪怕刘锋,哪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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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忠诚与背叛
我没有忘记过去,因而我不是背叛。
离开,并不意味着背叛。
至于忠诚,我想,从青春到皓首,我用半生抽丝剥茧的心力透支于党的文化事业,这是对忠诚最好的注解。
《芳华》里的刘峰、何小萍,他们各自好不容易从基层上来,全身心投入到他们的工作中。
然而刘峰在被诬谄受处分后又下放基层伐木连,何小萍因不满大家对刘峰的不公而拒绝顶替临时不能上台的A角,被政委当猴耍似的在舞台上当众戏弄。
最后虽在寒天冷冻中尽全力完成了演出,结果还是被下放基层医院,离开文工团到了与自己专业技术毫无关系的一线当了一名生死难料的卫生员。
即便是这样的境遇,仍然湮没不了他们高尚的品格和善良的本心,哪怕结局令人痛心不已,但他们内心依然平静。
纵观全剧,这正是《芳华》的正能量所在。所以我以为,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至少包括忠诚。
长江人艺有部话剧叫《信仰》,这部获得过全国“五个一工程”奖的话剧里有句经典台词:“领导干部有二线,共产党员没有二线。”
虽然我辞职了,但离职不离党。
我出生于鄂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最偏远、海拔最高,有着“恩施屋脊”之称的贫困山区——恩施州巴东县绿葱坡。
父亲是一位乡村小学教师,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我是农民的儿子,大山的儿子,也是党的儿子。
我来自最基层的农村,受党教育培养多年。
我当过乡长助理、电台记者、政府办秘书、团市委书记、乡镇长、镇党委书记、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歌舞团长,最后走到省级文艺院团长位置。
在别人眼里我几乎一帆风顺,有人甚至在网上讽刺我“一双好脚”。
比如,24岁当团市委书记,25岁当乡长,26岁当镇党委书记,28岁当市委常委宣传部长,31岁当上正处级领导干部,34岁上调省城工作,3次参加副厅级领导干部选拔综合成绩均排名第一。
事非经过不知难。一路走来,坎坷自知。
也许这一生,积极乐观是父母赐给我的护身符,我也始终谨记着父亲的那句“困难是弹簧,你进它就退,你退它就进”。
回想这些年,我似乎一直卯着劲拼尽了全身气力按着那些弹簧们,一丝都不敢放松,一边高歌猛进,一边挥汗如雨。
忠诚总是通向荣誉之路:
2012年,我被授予武昌区首届“文化英才”荣誉称号;长江人艺话剧《信仰》获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全国戏剧文化奖话剧金狮奖剧目奖,我个人荣获全国戏剧文化奖话剧金狮奖;
2013年,我被授予武昌区年度“武昌英才”荣誉称号;
2014年,被授予“湖北十大文化产业创新人物”称号;
2015年,入选省委组织部、省委宣传部、省国资委第二批“123”企业家培训计划。
……
眼前,又浮现出《芳华》中刘峰被下放连队的一幕:何小萍独自前来送行。
小萍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刘峰说,你帮我把那堆东西扔了吧。
那是整整几箱子他多年辛苦换来的至高无上的荣誉,转眼成了负担。
小萍说这些东西都好啊,都能用啊。
刘峰说,怎么用啊,都刻上字儿了。
小萍说,“可字儿都是好--字--儿--啊!”
想想这句话,犹如一把尖刀直刺人心。
刘峰此生可能再也不需要某个组织给他什么“先进”的帽子了。他的心被彻底辗成碎片。
组织上批准我离职那天,我从人艺办公室出来。
一位同事把刻有长江牛至股权代码的“湖北长江牛至新媒体股份有限公司挂牌证书”和我入选省委宣传部第二批“123”企业家培训计划被选派到国外学习时,我在华尔街与象征“力量和勇气”的铜牛的合影照片送给我手上,说“好歹留个纪念”。
看着照片上那头喻义着只要铜牛在,就能永保“牛”市的牛,彼时的心情,刘峰和何小萍是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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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希望与缺憾
“桃李春风一杯酒,十年踪迹十年心。”
回想在长江人艺工作的每一天,我的内心都是充实的。
感谢人艺的同事们。
这些年,我能身体力行地带领大家一起工作,开创性完成那些在别人眼里不可能或是人艺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是我的幸福,也是大家共同的骄傲!
希望你们在今后茶余饭后偶尔谈及我时,能体谅这些年我给你们制造的“超负荷”工作量。
也希望我留给你们的那些诸如“生命的价值不在于它的长度,在于它的厚度”“只为成功想办法,不为失败找借口”“办法总比困难多”此类口头禅……在某一天依然能刺激你们疲惫的身心继续燃烧热情,还能一如往日般惹得你们嘴角一撇、开心一笑。
感谢黄定山、付勇凡、王向明等几位著名导演。
这几年文化部和省领导高度关注、长江人艺倾力打造、社会各界反响强烈的几台大戏都得到了你们的支持,你们是真正德艺双馨的人,你们对艺术精益求精的态度和敬业精神,永远值得我尊重和学习。
感谢国家艺术基金、中国话剧协会的各位前辈和同仁。
正是得到了你们的认可和支持,全国话剧金狮奖颁奖盛典才得以首出京城在江城举办,长江人艺的艺术创作生产才得以蒸蒸日上,全国第一家互联网剧场——“长江新媒体剧场”“演艺在线”等项目才得以实施并在行业内大力推广。
虽然我已离开长江人艺,但长江人艺的工作还希望得到你们的继续支持和关注!
感谢中国话剧界的前辈——在武汉工作期间因心脏病突发已经故去的中国话研会前任秘书长王福麟老先生。
您的慈祥与关怀我永生难忘,感谢您的信任,感谢您对长江人艺这个年轻团队的认可,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
感谢湖北省演艺集团领导及各兄弟单位、北京人艺、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河南省话剧院、浙江省话剧院、山西省话剧院、湖南省话剧院等全国各省市话剧院团、兄弟院团的大力支持!
祝愿各位领导、各院团、各位院团长越来越好!
感谢我在人艺工作期间,几任领导班子的亲密战友们!
老周,老徐,老康,老王,老贾,小吴,张严大姐,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和支持、对单位的无私奉献!
在人艺同甘共苦,一起打拼的日子,那些流逝的岁月,已经永远留下了我们的情谊,铭刻在心,永不相忘!
我最大的遗憾便是:省领导高度重视、令所有人艺人翘首以盼的“长江演艺中心”项目几经反复,至今进展不大,“大帽子下面小胳膊小腿”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作为一个省级文艺院团,没有排练厅、没有剧场、没有舞美仓库和制作间,更没有像样的办公场所,实在倍感惭愧。
牛至网刚刚起步,虽然“长江新媒体剧场”“湖北省演艺资源交流交易平台”“戏曲进校园交互式学习平台”几个项目在国家艺术基金、中宣部、文资办、财政部、文化部,省委宣传部、省财政厅、省教育厅等国家和省有关部门的支持下已立项启动,但实施的过程中还有很多实际困难。
转企改制后,单位亟待解决的困难和矛盾还很多,应该与之配套的一系列改革政策无法及时到位,原本就没有任何市场竞争力的国有文艺院团,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推向市场,其难度可想而知。
虽然近几年我们在主动出击市场方面作过不少探索与尝试,但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经济条件下,显得太微不足道。
尤其对于国有文艺院团,经济基础差,人、才、物严重短缺,且历史遗留的各种负担和矛盾重重,得不到化解,剧院举步维艰,困难远大于乐观。
我后任的同事、战友们,还有数不清的困难在等着你们,你们辛苦了!
“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相信内心的强大,可以化解诸多遗憾。
世界会变,所有的梦想都将始终如一,相信长江人艺的明天会更加美好!
且将怀想寄清风,明月依依送远客。
别了,我的战友,我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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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没事,常去看看,你会发现收获总是来得很突然!